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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华东深爱薛宛,男二比不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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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九章 弥留(第2页)

古桦为难的看了看他,便掏出手机给裴岸南打电话,那边很快接通,古桦将手机交给蒋华东,他说了一声喂,那边询问有什么吩咐,蒋华东说完后,裴岸南说交给自己培养的一支最得力的打手队伍去做这件事,最迟明天晚上有结果。

蒋华东说,“务必问出幕后主使是谁。我一定不会让他好活。”

裴岸南说了声好。

古桦没有立刻开车送我们回别墅,而是考虑到我并没有吃好,中途去了一家甜汤火锅店,点了一份传统甜奶牛肉火锅,他打包送到车内,我偎在蒋华东身边,大快朵颐,他看着我很温和宠溺的笑,在我吃的满头大汗时,为我用湿巾擦了擦额头。

等我吃完后,古桦才重新开车往墨园的方向。

大约又是半个多小时,车在庭院外的小路上停稳,蒋华东将胃口鼓起来行动不便的我抱下车,身后在这时又来开一辆车,车上裴岸南走下来,开口便是一句,“华哥,澜城那边出事了。”

澜城是林淑培现在居住的城市,除了私事,裴岸南极少会以场子内的公事不请自来,主动到墨园找蒋华东。

我们进到客厅,古桦上楼去找那个张氏保姆,将她扯下来,裴岸南带着的其他两个手下走过去一边架起一条胳膊,往门外拖,保姆吓得惨叫连连,“先生,薛小姐,我做错了什么?”

蒋华东看也没看她,古桦冷笑说,“做了什么你清楚,那天在人才市场,我下午将你领回来,可上午你接触了什么人,又以怎样方式博得你们经理的好感,让他介绍给了我,这些我们都已经掌握,就看你是否聪明,知不知道明哲保身。”

保姆脸色微微一变,“我没有!我上一任雇主出国到新西兰,我失业了,才去人才市场碰运气,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好的雇主,那里人山人海,接触些有意向的人,没什么奇怪。不可能一上来就被您挑来做事,我也会根据对方开出条件多方考虑。”

“是吗?”

古桦朝那两人使了个眼色,他们非常大力将她拖出,朝着门口走,为了不叨扰其他住户,还不忘往她嘴里塞了一条手帕。

古桦对她背影说,“所幸你没有得逞,不然我成了千古罪人,你也活不了,包括你当兵的儿子,一样得死。蒋总头上动土,那个吩咐你做事的人大概还没有告诉你,蒋总的背景,碰了他的人,还想好好活吗。”

古桦说完,跟着被拖住的保姆一起走出别墅,期间还狠狠踢了她一脚,让她不要发出一点闷哼,他们离开后,蒋华东这才从茶几上将目光抬起,望着站在他身旁的裴岸南,“出了什么事,这样急着来告诉我。”

裴岸南脸色有些动容,“华哥,您一个半小时前跟我通过电话,刚挂断后,澜城那边我派去在蒋太太身边伺候起居的保姆眼线就来了电话,说蒋太太昨天深夜昏迷不醒,吐血晕倒,私人医生做了一些急救并没效果,紧急送往军区总医院,经过九个小时抢救,生命特征依旧微弱,今天下午三点左右被最有威望的主任下了第二次病危通知,已在弥留之际。撑不过这三天五天。”

原本喝水的我,手中杯子应声而落,摔得一地碎片,这件事发生太过突然,我还记得上个月她和林仲勋一起出现,虽然脸色有些苍白,但完全看不出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到了这一步。

我想起什么,死死注视着蒋华东,“你真的那么做了?”

蒋华东自然明白我问的什么,他微微蹙眉,看向裴岸南,“怎么可能这么快。”

裴岸南见我们要争吵,他急忙解释说,“薛小姐不要误会,华哥虽然急于给你一个承诺,却还没狠心到那个地步这么快对蒋太太下手。这一次的问题并非是药物所致,保姆只喂了两次,根本连反应都不会有,更不要说致命。大夫说蒋太太除了腿部伤口再度发炎,接口骨骼错位,还有精神抑郁的症状,是常年忧思过度引起,但胃口和血液方面并没有其他问题,所以肯定不是药物。顶多能算上是一点辅助,我私下问过私人医生,他说剂量很小,根本构不成致命因素,仅仅是旧伤复发。”

我长长松了口气,如果真的是因为药物,我无法想象我和蒋华东要怎样面对弥留之际的林淑培,怎么迎接这个新生命,如何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,又怎么继续当作什么都没发生,牵着手相濡以沫走下去。

世间至亲至疏夫妻,至真至假情人。

我奇怪于此时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喜悦,我终于能名正言顺嫁给不久后将丧偶的蒋华东,给自己和孩子都有个名分,可我是踏在另一个女人为了救他而离世的尸体上,我永远都无法忘记,这世上曾有一个女人那般深爱她无情的丈夫,以致于在多年前为他丧失一双腿,又在多年后为他赔了性命。

裴岸南等了一会儿,见蒋华东并没有什么反应,他主动说,“华哥,大夫下了病危,一般第一次后还有转圜,第二次一旦通知家属…基本就撑不了太久了,蒋太太还有些意识,也能靠着氧气呼吸说话,她让保姆打过来电话,我直接替您答应了一件事。”

蒋华东脸色不善说,“答应了什么。”

裴岸南见他抵抗情绪太深,脸色微微僵了僵,然后笑着说,“我不敢擅自做主您的大事,但我认为出于夫妻情分,甚至外界眼光,您总要赶回去见蒋太太最后一面。有事也该当面说清。我仅仅答应了这些而已。”

蒋华东虽然还有些不相信,可神情缓和了些,“嗯。这是情理之中,你去订机票。”

裴岸南从口袋内掏出三张机票,蒋华东看过后,蹙眉问,“三张,都是谁的。”

“您和古助理,还有薛小姐。”

我一愣,带上我。

我真没想到还会有这样安排。

林淑培身体弥留,吊着口气在等待丈夫归去,见最后一面,而我跟在身边,无异于雪上加霜,在这个时候倒有示威的感觉,即使我本身没有丝毫想法,可外人都会如此想我。